去内蒙看草原？不，是看沙漠
2008-02-15 12:08:32| 分类：
冰心琐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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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了，她无不忧伤地问：去内蒙为了看草原？我笑了说：“原来南方姑娘也有我们北方式的思维。不是看草原，是看沙漠，与沙漠比，草原太平庸了，还是留给普通人吧。”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“不知道。”
心中的鄂尔多斯是个遥远而迷离的地方，天边总有一勾晓月，白且有质感，如文静男生的领口；星星就像刚洗过的碎玻璃，一咳嗽就会从空中洒落下来；应该还有许多月影，男人、女人、帐篷、牛羊、山峦、沙丘……我知道，我在说胡话。
“人不能堕落到一旅游就想到丽江或香格里拉的地步，这是低俗人的首选，很可悲的；不要到任何收门票的地方旅游，要么去繁华，要么走幽僻；看海就去西沙，看山就到南迦巴瓦；你有过被大自然的风骨感动得落泪的时刻吗？今年夏天我们绿色环保组织有活动，到时我带你到澜沧江和怒江上游看看。”
“在那遥远的地方”是个词组？还是一种象征？实在想不到北京距离呼和浩特只有590公里，跟到淄博差不多！意外？有点，但很快就过去了，因为淄博距我更遥远，遥远得仿佛罄尽一生所有都无法回去。少年时曾弹得一手不错的古典吉他，因为会弹吉他，周围的同龄为之而仰，他们说你弹唱流行歌曲吧多帅啊。我说不，我只弹古典曲目。于是距离开始堆积，堆积到现在就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山。弹吉他的时候，琴弦极少断，如果忽然断了我会兴奋得不得了，“妈，拿钱买弦！”——少有的理直气壮扬眉吐气。不知道那时为什么那么喜欢断弦续弦，曲子在弦断的刹那会划出一种异样之音，搞得心脏一紧然后一松，有一种酸质液体在这一紧一松中从心脏深处被挤压而出……后来知道，这一现象可以用一个叫“伤心”的词语来综合。但那是不确切的。我发誓！
鄂尔多斯北部边缘就是库布齐沙漠，位于鄂尔多斯高原脊线的北部。除东部有一小部分位于干草原带外，绝大部分为半荒漠地带。沙漠的东部有发源于高原上的几条季节性河流自南向北穿过，使沙漠显得比较零散；沙漠的西部没有河流切穿，比较完整。库布齐沙漠中流动沙丘居绝对优势，占整个沙漠面积的80％，以沙丘链和格状沙丘为主，一般高度为10～15米，少数也可达50米。沙漠北部的黄河河谷平原上，还分布有一些零星低矮（3米以下）的新月形沙丘和沙丘链。固定、半固定的灌丛沙堆仅分布在沙漠边缘，尤以南部边缘最多，高度不大，多在5米以下——这是临行前的所有准备。
开始躺在不伦不类蒙古包旅店，心中的别扭无从说起。后来还是换了有浓郁现代气息的酒店，再后来39.4的体温开始烘烤我，我瑟缩的被窝中，听着窗外如少女惨叫般的风声祷告：上帝让我死吧。再再后来就睡着了。一觉醒来颇感茫然，这是哪里？
有一天，自己才忽然明白过来，那是昏迷，不是睡觉。
她说：以后别一个人出去了。我说，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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